北京的冬天

两个月以前，仍是同样的距离。我出差在北京办公室加班，她在上海家里即将入睡。她iPod坏了，但那一刻突然想听“北京的冬天”。上一个冬天，我们在光华里听厚厚积雪被踩出干脆的声音。北京的冬天异常坚硬，风像细长的冰条，如果你动作够快，一侧头便可以咬住其中的一根，它就会像一只被拽住腿的候鸟，嘎嘎地看着一同南迁的鸟伴们远去。普通小椅子改造的冰车在北海冰面上神气地飞行，没有航空管制，圆球形的驾驶员，相撞后会裂开，然后淌出咯咯的笑声来。润唇膏也在飞，以比我更疯狂的频率亲吻她的嘴唇。

我于是在电话里唱北京的冬天给她听。嘴唇变得干裂的时候，有人开始忧愁想念着过去的朋友……是的，我唱完了后面的歌词，然后被歌词诅咒。

终于想起 13 年前 Red Hot Chili Peppers 最招我喜欢的那句：I like pleasure spiked with pain, and music is my aeroplane. 好嘛，过了这么多年，在这儿等着我呢。从 One Hot Minute 开始，RHCP 变得越来越温暖。

两天前，第十一次被拽入北京的冬天，像个在集市已结束时才抵达的小孩。